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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乐之窗 2022年第218期 第3版 03美乐视点
希望是人生的救赎
     这是一部拍摄于1994年的老电影,它将希望对一个人的意义用电影的手法展现出来,从而引起我们对自身处境的反思,激励我们有勇气去战胜工作与生活中的困难,去为自己的人生找到意义。

片中有一位图书管理员老布,他每天把书摆到推车上,去牢门口分发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这个工作,就这样在狱中过了50年,有一天,他终于得到了假释,但却因为不适应监狱外面的生活,而想持刀伤害狱友重新被判刑。老布出去后,非常孤独,入睡困难,常常从噩梦中惊醒,不知身在何处,他写信给狱友,说希望能够用枪打劫,好被送回监狱继续过从前的日子。他把监狱当成了家,只有在他习惯的狱中,才能找到存在感。他与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格格不入,每天生活在恐惧之中,他获得了自由却丧失了生存下去的信心,最后选择了自杀。虽然身体离开了肖申克,但灵魂永远囚禁在肖申克,死亡成了他的解脱和救赎。

其实并不是一座监狱的名字叫肖申克,我们大多数人都被一座无形的肖申克所囚禁,过着和老布一样的生活。每天,我们在家和公司之间,两点一线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重复自己的工作和生活,适应了按部就班的日子,被自己的无意识囚禁,失去了创新与改变的勇气,无法突破,甚至安于享受这种生活。瑞德说:“我告诉你,这些围墙很有趣,开始,你恨它们,接着,你适应了它们,时间久了,你开始离不开它们,那就是被体制化了。”确实,无论是工作、生活,还是一段糟糕的感情,我们都早已经习惯了,缺少了去改变的勇气,同时又对时间的流逝与未来的不确定性感到恐惧,我们的自我救赎之路在哪里?关于这一点,电影中的主人公安迪以他的救赎方式给了我们启迪:

一是希望与目标:影片中,安迪在刚入狱时弱不禁风,瑞德甚至对他下赌注,说他会在入狱的第一个晚上就崩溃,然而他却没有,只是他一个月后才开口说话。这一个月,面对处境的巨变,他在做什么?他应该是在沉默中积蓄内心的力量,去适应这种残忍的、惨无人道的牢狱生活。这一点启迪我们,当遭遇人生重创时,怎么做才能助推自己走过困境?有人是向外寻找,比如祥林嫂,见人就诉说自己的孩子被狼吃掉了,但每说一次,就相当于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。有人靠酒精的麻醉,有人随大流得过且过,而真正有力量的是走向自己的内心深处,与自我对话,强大内在的这颗心。

安迪一个月不与人说话,但一定在内心跟自己对话了无数次,他冷静思考,用心观察,为自己找到了救赎目标,因此整个人呈现出了不一样的精神面貌。一个月后,他第一次开口说话,就是请瑞德帮他弄一把石锤。在瑞德眼里,安迪“与这里的人都不一样,他无忧无虑地生活,仿佛身披着隐形衣,庇护他远离这里的复杂”,安迪的隐形衣就是他的希望,他的目标。从这里可以看出,一个心怀希望的人和一个绝望的人是有很大差别的。而且,当他因为播放《费加罗的婚礼》这首音乐被关禁闭时,狱友说关禁闭很难受,安迪说他有莫扎特,在头脑中。身体虽然不自由,但头脑和心灵是自由的,这是狱警控制不了的,也是他人无法夺走的,无论环境如何,安迪都没有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美好事物的欣赏,这就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。

存在主义心理学家弗兰克说:最高的疗愈就是态度的疗愈。因为我们在世上的所有东西最终都会被剥夺,包括我们的生命,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外力剥夺不了的,那就是我们对事物选择的态度。比如,一个人快要被枪毙了,他的生命将要死去,但他对死亡的态度却是他可以选择的,比如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刘胡兰,比如安迪头脑里的莫扎特。因此,一个人头脑中的信念,也就是态度才是最重要的,因为态度引领行动,行动导致结果。

二是勇气、坚持与利他:圣者渡人,强者自渡。影片中,安迪是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。他进监狱的前两年,一直遭受变态“三姐妹”的欺负,但他没有妥协,而是选择了反抗,加上头脑的智慧和本身具备的能力,他帮助狱警合理避税,免除了“三姐妹”的欺压。后来,他又帮典狱长诺顿洗黑钱,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处境,而且帮助了更多的犯人,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救赎。他通过长达六年锲而不舍地给州政府写信,最终让州政府拨款,为肖申克建起了图书馆,帮助犯人取得学历证书,他用做这些利他的事来对抗监狱生活的枯燥与无望。他对汤米说“从一开始,就要百分百努力,不得半途而废”,他正是这样做的,他用一把小石锤,用19年的锲而不舍,挖通了在瑞德眼里600年都挖不通的墙壁。这些带给我的思考是: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,只有心怀希望,只要坚持不放弃,总有翻转的机会,总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去做出一些改变,就看我们有没有与困难抗衡的勇气与信念,是否具备良好的专业知识与能力,而且当条件不具备时,是否能够做到创造条件也要达到目的。

三是自我反省与觉察的意识。安迪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,电影中有一个细节。当他冒死向狱警提出,他可以帮狱警合理避税,条件是让狱警请他的同事们喝啤酒,当他的愿望实现,大家喝着啤酒,感觉自己就像造物主一样自由时,安迪没有喝酒,他说戒酒了。他因为喝醉了酒,想杀死妻子和她的情人而被冤枉入狱,戒酒就是一种自律与反省。他对瑞德说,他的妻子说他“就像一本合上的书,看不懂他”,他说是他的冷漠害死了妻子。这就是一种很深的自省与反思,杀人的不是他,但坐牢的却是他,他为他对妻子的“冷漠”付出了坐牢的代价。对我们来说,只有具备自我反思精神,才能突破画地为牢,自我设限的处境,也只有随时保持对生活、对自己、对他人的觉察与反思,才能获到心智的成长,突破自己设定的牢笼。

当然,本片对我们的意义远远不止于此,它引起我们思索,其实,我们每个人都被囚禁在自己的无意识这所监狱中,我们内心的害怕、恐惧、懒惰、贪欲、趋利、控制、完美主义、自我设限等,都是囚禁我们内心的监狱,都是阻碍我们获得自由的桎梏,我们唯一解脱的方法就是有意识地去自我觉察、让光照进潜意识里最黑暗的那部分,然后去改变,去与一些走不出来的伤害达成和解,去与他人、与自己达成和解,做一个精神和文化上的更新者,这才是我们通往内心自由的解脱之道。    

(集团行政部 陈沫名/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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